:“果然心生亲近。”

王聪愣了一下,他是聪明人,听出了韩长暮话中的别有深意,他一脸平静的笑道:“某能认识韩少使,也十分欣喜。”

冷临江看着韩长暮和王聪打哑谜,他装着一脸茫然,趁着二人言语交锋,笑眯眯的时不时插几句嘴。

三个人慢慢的也热络起来,聊得十分尽兴。

沐春不愿意跟围在谢孟夏身边的那一群人一起,谄媚着巴结,他一个人坐着,显得孤零零的,与这热闹喧嚣的厅堂显得格格不入。

他目光闪了闪,望向和韩长暮二人聊得热火朝天的王聪。

韩长暮抬了抬下巴,越过王聪的肩头,望向沐春,冲他微微点了下头。

沐春挑唇一笑,低下头,自斟自饮了一杯。

厅堂里温暖如春,外头却是寒风如刀,吹得人透心凉。

冰天雪地的寒夜,树梢和屋檐上的雪积了多日,上头结了薄薄的一层冰,乌沉沉的月色洒落下来,一层一层的水纹从薄冰上荡漾着,粼粼寒光折射出来。

城北是大片大片低矮破旧的宅子,没有几间房舍是亮着灯的,大多数的房舍都是黑灯瞎火的,但却有人语声传出来。

这里的人都穷,穷到连灯油都用不起,辛苦劳作一整年,打下的粮食挣得银钱也只够一家人饿不死的。

一行人脸上蒙着黑色面巾,穿着窄身夜行衣,踩在厚厚的积雪上,没有留下半个脚印,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,脚步压得极轻快,穿街过巷,钻过密密匝匝的漆黑房舍,悄无声息的围住了其中的一个破败小院儿。

孟岁隔打了个手势,身后的人立刻停了下来,他把两指放在口中,哨声短促而尖利的响了一声。

不过片刻功夫,从小院儿中外头疾步走出来一个男子,跟孟岁隔是同样的打扮,在孟岁隔面前躬身:“孟校尉。”

孟岁隔望着黑漆漆的院子,凝重道:“这几日怎么样。”

男子利落低语:“前后来过三拨人,把院子翻了个遍,但是都一无所获,属下已经安排人跟上他们了。”

孟岁隔点点头,严肃道:“在门口守着。”

男子应声称是。

孟岁隔转头对身后的几人道:“阿杳老顾,让他们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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